北京市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bdfyy/bdfzj/那青葱岁月的芬芳(五)
文
崔海鹰
冯敏波老师师训班刚毕业,就教九年五班的英语,我有幸担任英语课代表。冯老师身材高大魁梧,匀称挺拔,五官英俊,数颗雀斑点缀在黝黑的脸上和挺括的鼻翼两侧,就像粉红的百合花点缀的斑点那样俏皮可爱。
我们班级大多数学生是从山里林场学校考进来的,没学过英语。冯老师按照学校的教学计划,是从初一课本的二十六个英语字母教起的。
学习《钟表》这一课时,冯老师照例先领读英语,再翻译成汉语,然后提问。《钟表》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:我是一只钟表,我脸上有什么?有时针、分针、秒针。
当冯老师用英语读到我脸上有什么时,坐在前两排的李*同学调皮地说,雀斑,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。只见满脸涨的黑红的冯老师,把手中的教科书“啪”地摔在讲台上,两手叉腰,大声喊着,谁说的!李*同学诚实地站起来,小声说,我说的。出去反省!李*同学就乖乖的走出教室。
冯老师继续上课。李*就站在教室外边门口,从门缝听完老师讲课。然后挨批评,赔礼道歉,最后回到教室上课。冯老师照常上课、提问,再也没有人调皮了。
虽然学的是简单的初中英语,但因为进度快,所以对于我们初学者来说,还是很有难度的。有的同学用汉字谐音,标注英语读音,死记硬背,但读音不标准。冯老师就一遍遍领读,翻译,讲解,并提前讲解英语音标,便于朗读音准。
一次在宿舍里,几个女同学正在闲扯篇儿。张晶说,有一个男同学的妈妈说,你家姑娘白(Google),我家小伙儿也不黑呀,引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。这是儿子在家读英语,发音不标准给妈妈制造了笑源,传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,也传到了我们宿舍。
我们刚升十年级,一中就举办了秋季运动会。我报了气枪射击项目,刚好冯老师担任该项目的裁判员,听说他不教英语调*教处搞行*了。
冯老师指着气枪和子弹,笑着问他昔日的课代表,会不会,我说小学时打过。他爽朗地笑着递给我气步枪和子弹。我很英姿飒爽地接过来,心里默念着三点一线,瞄准,射击。十发子弹依次打完,冯老师到靶前查看。
然后一脸喜悦地对我说,弹无虚发。我正懵着有点窃喜,他接着说,但是-----全打地球上了。我本来想说,这么年轻的老师离开一线去当“万金油”,太可惜了。张嘴却说,一溜号子弹跑偏了。接着,师生俩一起哈哈大笑起来,逗得其他运动员也笑起来。
当时正是拨乱反正大搞经济的年代,非常崇尚科学。郭沫若《科学的春天》,更是让我们崇拜科学家。及至各行各业,就倍加推崇在一线干实事的人员。学校的骨干老师,自然也就倍受家长和学生的敬重。
人们对坐在机关的行*干部,很有些瞧不起,称为“万金油”。所以,风华正茂的冯老师放弃可成长为骨干教师的机会,转而从事行*,我们很是不解。
十年六班时,胡小娟老师教英语。胡老师师范刚毕业,面庞清秀,两只耳后各斜插着一把烫卷的小刷子。经常穿着喇叭长裤,身材瘦小走路轻盈。印象中胡老师有些弱不禁风,还总是感冒。讲课声音温柔细小,有严重的鼻音,还总用卫生纸擤鼻涕,鼻子总是红红的。
胡老师是从高中课本讲起的。十年级是打乱重新分的班级,我班有一半是山里孩子住宿生,一半是东方红当地孩子走读生。当地孩子初中接触过英语,九年级又重温一遍,有一点儿基础。山里孩子只在九年级速补了初中的英语,有些囫囵吞枣。所以,十年级就直接学习高中英语,对于我们来说,很有些吃力。
新毕业的胡老师很认真,进行了摸底考试。发现学生的英语基础参差不齐,确实需要加强初中课程的学习,但学校又要求从高中课本学起。无奈胡老师就一边教高中英语,一边给我们补习涉及到的初中英语知识。
那时班级大多数同学,只想考技工学校,因为考技校不考英语。所以上英语课时,有的同学埋头做其它学科作业,有的同学因为听不懂直打瞌睡。只有少数同学认真听讲,每次月考,英语平均成绩总也上不去。无形当中胡老师就增加了压力,所以总是上火,就爱感冒,说话总有鼻音。现在想来,当时的我们真是不懂事,白白浪费了胡老师的一番好意和苦心。
十年级毕业时,六班有陈萍、张丽丽、冉敬民等几个学习好的同学考上了初考。冉敬民选择了高考复试,考上了中专。另外几人放弃高考,都考上了黑龙江重点技校,还有二十多同学也考上了省内的几所技校,毕业后都分到了林业局相关岗位工作。
没考学的同学,就地参加了林区建设,后来相继转成合同制、大集体、小集体工人。
家长们都为儿女考上技校,或参加工作转成工人,有一个铁饭碗儿骄傲着自豪着。谁也没想到几年后,令人羡慕的铁饭碗儿成了泥饭碗,而且打的稀碎,被国家并轨下岗了。
无奈同学们只好使出八仙过海的神技,有的投奔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,有的怀揣梦想自行闯荡,凭借一技之长站稳脚跟,发展良好。有的出去碰壁返回林区,自谋发展,过着简单幸福的小日子。
还有的刻苦学习考上局机关、公检法和教育等单位和部门,改行从*或从事司法和教育工作。从此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。
就这样,所有留在林区的同学,成了开发北大荒献青春的父辈们又献出的子孙一代。虽然有的同学日子过的不错,也有的过的一地鸡毛,但是他们都是东方红林区建设和发展的主力*和参与者,见证了家乡巨变的全过程。
而我因为酷爱文科,坚持重读改学了文科。
高三重读时,我在高三二班,也是学年组唯一的文科班,*文艺老师教我们班英语,兼班主任。*老师当时二十五、六岁,皮肤较黑,中等身高体态匀称,稳重儒雅,戴一副半黑框近视眼镜。虽然经过九年级、十年级冯老师、胡老师的辛勤努力,我的英语基础有一些进步,但应对高考还是远远不够的。
于是,我就经常请教*老师,怎么尽快提高英语成绩。*老师就耐心讲解,让我和我的同学们都熟读多记单词和语法,经常给我们留各种类型的练习题。还让我们发挥文科生善于强记的特长,背单词背语法背答案。
在去食堂吃饭往返路上和回宿舍洗漱的时候,都留下了我们嘟噜嘟噜的朗读声。我们手里拿着下课时写好的英语纸条或纸片,边看边在心里默记或有声朗读。
一次在走廊里,五、六个男生正在聚堆儿闲聊,当边走边嘟噜的女生经过时,就故意大声说,中国姑娘放洋屁,随即吹起口哨。女生捂脸哭着逃跑,男生哄堂大笑。但是过后,小女生依然倔强的边走边嘟噜英语。原来,调皮的男生被老师逮个正着,挨了收拾,再也不敢起哄了。
那些积少成多的零碎时间,摞成了一沓沓厚厚的纸条或纸片。那时的纸条纸片手掌般大小,都是用写完的作业本撕成的,利用作业本反面再写要背的内容,哪有现在的专用英语字条吖。
当时通往教室的走廊,每个窗户间隔的墙上,都挂着一些简单装裱的名言警句。其中滴水穿石,铁杵磨针,成了鼓励我们学习的重要励志格言。我们学习英语的那种劲头,用这两个词形容还真挺贴切。
*老师家住在一中路东的平房里。每天晚自习他都来到班级,在课桌过道儿来回巡视,学生有难题随时可以请教。
*老师总是微笑着讲解,从不发火。并以他教书育人,英语成绩突出的良好风范,一直教重点班的英语,培养了很多人才。
后来*老师调到饶河中学教英语。我们在二零一二年同学聚会时,还邀请了*老师,及教物理的纪老师、教体育的张老师等参加,遗憾没有见到教过我们的其他老师。师生同聚,感恩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。
*老师和各位老师还与我们一起畅游南岔湖,珍宝岛,北山公园,一起举杯豪饮,一起持麦K歌,留下了幸福的笑声和难忘的回忆。
无论是三十年同届同学聚会的筹备,还是平时外地老师和同学回家探亲的小聚,家乡的同学们都把聚会活动和游览观光活动,安排的周密妥当。让远离家乡的老师和同学们,圆了长久的思乡梦,心中升起层层暖意。每每想起,我们都心怀感激。(待续)
崔海鹰,在祖国东北边疆林区出生长大,曾在*府工作多年,现任清洁能源民企高管。遵循健康活着,愉快工作,幸福生活的理念。工作之余,读书写作。散文作品发表在《一瓣书香》《文艺众家》等微刊平台。曾获凌瑞杯全国征文比赛优秀奖。
诗人苦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