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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6/4 22:0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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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山岛上的"守护神"

图//文:王运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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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某个周末,阳光明媚,云淡风轻,我启程去江西省鄱阳县长山村专门拜访一位长者。

考虑到路程较远,我特意加满了油,尽量做到万无一失。

对长山岛我既好奇又有些恐惧,这缘于三十多年前的那次经历。

我的小姑姑嫁到长山村的下山(长山分为上山、下山两个自然村,相隔几个岛),当年爷爷大发雷霆,要打断姑姑的腿。他说那是有脚无路的地方,是遥远的蛮荒之地,渔民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,水里求财……但爱情的力量终于战胜了父亲的虎威,姑姑还是嫁了过去。果然不出所料,姑姑一年来不了两次,每次都急急忙忙,赶着搭人家的渔船,从早晨走到傍晚才能到家。下半年现了草洲,过店前渡口,沿途人迹稀少,一望都是比人高的芦荻、油草,路上时有烂泥、污水,大家脱掉鞋袜,赤着双脚,从早走到晚,腰酸背痛。记得姑爹买了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,他扛在肩上,踩着烂泥,深一脚浅一脚,十分辛苦。我当时才十三四岁,走到姑爹家,脚上起了血泡,我发誓永远不再来长山了。爷爷是到死都没去过他这个小女婿家的。

现在条件好了,草洲上修了宽阔的水泥路,直通上山、下山两村。我骑着摩托车十分惬意地在草洲的大马路上行驶,毛绒绒的芦荻向游人“招手”,油亮亮的青草向游人“弯腰”,天上飞着大雁,草里藏着野鸡,好一派江南草原风光!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”,我不禁想起了那首古老的诗歌。

经过几十分钟的行程,远山的影子越来越清晰,鳞次栉比的高楼沿山而建,高高低低,俨然是一座美丽的山城。一条大马路环绕全村,十分流畅。

到了村口,我找到了一位老者,问:“王医师住在哪里?”他十分热情:“啊,你找文亮医师?我带你去。”

店前渡口

走进一家小院,门前种着花草,室内外一尘不染,小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,屋内静得好像听得见花影移动的声音。我一时有些犹豫,好像不应该打扰他的生活,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

王医师中等身材,虽已是八十多岁高龄,依然目光炯炯,神采奕奕。他天庭饱满,气质优雅。他对我稍稍打量,目光温和,仿佛射出了睿智的光芒,未曾开口,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。医学讲究望闻问切,也许他把我当作一个患者,难免一“望”。我赶紧自我介绍,说明来意。他招呼我坐下,接着走进了他的书房。我向里张望了一下,他的书架上满满是书。他拿出了茶叶,亲自给我泡茶。家里还有一个慈祥的白发的老太太,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,分别是他的夫人和儿子。他们都很友好地招呼我。

出乎我的意料,王医师对我的来意有些反感,因为我掏出手机想录音或拿出纸来准备记录时,他摆摆手表示不赞成。

“我这个人性格有些孤僻,不喜欢热闹,你还是不要写我。治病是我的职业,真正要感谢的是长山的老百姓,没有他们,我当初就不会留下来。”

我有些纠结:不记录吧,我的记性差,等一下说的事都忘了。

老先生见我执意要记录些文字,就亲自放了一张小桌子在我面前,谈话就开始了。

据王老介绍,八十五年前,他出生在鄱阳县双港镇乐亭某村一个世代行医的家庭,从小受到了严格的教育,古文学得扎实,这为后来学习中医打下了文化基础。先是到景德镇师从名医*其波先生。王医师在名师指点下,技术猛进,从年起,二十多岁的他即开始独立行医。到今年为止,他已行医六十多年了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,他家被错划为“地主”。一九六八年,他被“清出阶级队伍”,下放农村。当时双港公社书记想把他下放到双丰村。长山村支书杨祖徳听说后,赶紧找到县委书记,要求双港公社书记改变调令。这样一来,王医师就拖家带口来到长山村委会的上山村。其时,长子刚刚出生,父母年纪大了,头顶“地主”帽子,来到这茫茫的鄱湖中心的孤岛上。他的心情低落到谷底,仿佛东坡先生贬到海南岛一样。他甚至有些怀疑人生:辛苦学习多年,空有一身本事,却无法在繁华闹市施展,落到这个孤岛,前无村,后无店,出门无路,进门无车。

春夏涨水,长山岛四周大水弥漫,低处房子没顶,茫茫鄱阳湖,不知何处是岸,小小长山岛,仿佛是被上帝遗忘的角落。

秋冬时节,草洲一望无际,一道小路通向县城,蒿草如铜墙铁壁,人在其中,走半天不见一个同类。到了店前还要过渡,若是雨雪天,渡口无人,只好滞留在乐亭、聂家,那时恨不得像鸟儿一样,有一双翅膀,可以飞来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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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山草洲

据一位文豪说,文学是苦闷的象征。此时的王医生,也是精神苦闷到了极点,他只好用文学来疗治精神创伤。在这期间,他阅读了鲁迅、巴金、老舍、茅盾的作品,也阅读了《诗经》《楚辞》《乐府》唐诗、宋词、元曲、《史记》等大量名著。

凭着他这股子“牛”劲,也许会成为一代文人墨客,但中国人讲究“不为良相,便为良医”,严峻而又迫切的现实让他关上了文学之门,从此他全身心地投入救死扶伤的事业。

谈到这里,他没有继续谈到他的行医故事。那过去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他应该做的,早已烟消云散,不值得炫耀。在他的书房,摆的是《*帝内经》《伤寒杂病论》《千金方》《本草纲目》《内科》《儿科》《妇产科》《骨科》等医学书籍,当然也有一整套的文学经典,据说还有很多书被儿子带去看了。

他家墙上没有一面锦旗,一个行医六十多年的老医生,难道就没有人送他一面锦旗?这使我有些疑惑。

王老谈得最多的是,他对长山村的老百姓充满了无限感激:

“长山的老百姓好啊,要不是他们照顾,我也在这里呆不到五十多年,现在我也就是长山人。”

接着,王老一件件如数家珍,向我诉说着老百姓的好。
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历次运动,批斗的暴风烈雨对他仿佛是一个传说。他顶着“地主”后代的帽子过着贫下中农一样有尊严的生活,原因是杨支书专门在群众大会说过:“王医师是我们请来的保护神,我们要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得重!”

王老至今念念不忘村民给他做的一件大恩大德的事。

一九六九年农历二月,那是他来到长山的第二年,父亲不幸去世,其时王老家境贫窘,如何办好父亲后事也让他十分为难。他本是一个大孝子,父母一直跟着他走。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,他家祖坟在双港吴赵山间。若送父亲回去安葬,要行近六十华里路程,而此时尚未涨水,无法行舟,草洲上水虽浅,犹能没过腰际。

在此一筹莫展之际,杨支书和村民们及时送来了温暖,给他提供了两个方案:一是将老人家埋在岛上,请地师选最好的风水宝地;二是把老人家送回王医师老家,满足老人心愿。村民踊跃表示,愿意用肩膀轮流抬他父亲灵柩回乡。这时,由杨支书精心挑选的六十个汉子齐刷刷地站在了王医师面前。

六十多华里路程,齐腰深的水,四五百斤重的灵柩……见此情景,王医师被感动得热泪盈眶,最终决定:把父亲就地安葬!中国人最讲究知恩图报,人家对我们这等尊重,我们还能冷了众人的心吗?即使父亲九泉有知,也不会反对。后来,王老的母亲也顺理成章地与父亲合葬了。

再后来,王老的小儿子及女儿也学医有成,子承父业;大儿子金榜题名,在国家某重要机关任职,老百姓都说他家祖坟埋得好。

其实归根到底是王老教子有方。据说小儿子身居*府要职,回家后,王老还要他挑粪桶侍弄菜园呢,他总是教育儿女站得再高也不能忘本。

大儿子应该不会忘记,他从北京启程,到双港乐亭只化了一天多时间,而等船却化了一个礼拜!当时天气不好,船又少,儿子陷在乐亭回不来。村民听说后,自发组织渔船过都昌,弯了一大圈来乐亭接了王老儿子回家。

王老告诉我,从他落户长山五十多年来,吃的鱼全是免费的。村民每次打渔归来,总是把最好的鱼留给王老。在他们看来,王老愿意收下他们的鱼,那是他们的无上的荣耀。

不知不觉,几个小时过去了,王老思路清晰,往事历历数来,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说别人的好。

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:当年作为岛上唯一的医师,如何满足群众需要呢?当我问及此事,王老又为我打开他的另一扇记忆的闸门。他说:

“长山那时只有一百多户五百多人,没有电,条件十分艰苦,若遇暴风雨,则经常发生翻船伤亡的灾难。另外,血吸虫病猖狂肆虐,我作为医生也被感染过两次。在这个孤岛上,随时有各种突发情况,他们不找我找谁?尤其是晚上,黑灯瞎火,病人危急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我必须给他治呀,时间长了,我就什么都会一点了。”

说到这里,他笑了起来:“我什么都会一点,什么都不精呀。”

哦,怪不得看他书架上什么书都有,《骨科》《儿科》《妇产科》……我也知道,在农村,一个乡医几乎是百科全书式的,医院的专科大夫。

这时,王老的夫人也坐了过来。她头发全白了,慈眉善目,和蔼可亲。我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:“王医师,万一有人叫你接生怎么办?呵呵,王老请原谅我口无遮拦。”

没想到王老夫妻都笑了。师母说:“过去他经常接生。”

接着王老给我讲了一件很惊险的事。

一九六九年的某一个晚上,一位产妇由于营养不良,身体很差,孩子生了下来,胎盘一时下不来,产妇失血严重,如不采取输血等措施,将有生命危险!王老深知问题严重,医院。当时已是深更半夜,外面一团漆黑,草洲上冷风呼呼。地上是没过脚踝的烂泥,去渡口都有二十多里。救人十万火急!杨支书组织四十多个精壮劳力,打着马灯,轮流抬着产妇在草洲上一路狂奔,泥一脚,水一脚,个个冷汗湿了全身。王老此时还年轻,他一路相伴,急如星火,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店前渡口,又叫车赶到县城。幸亏送来及时,那妇女平安无事。

师母告诉我说,像这医院的事,都有几十回了。现在条件好了,不像从前那么辛苦。

可以想象,在那无数个或风雨交加,或冰湿路滑的晚上,王老与村民们匆匆行走在这黑漆漆的草洲,步行几十华里,为的是与死神赛跑,需要付出多少辛苦。

弹指一挥间,六十多年职业生涯过去,王老脸上平静安祥,看不出一点大起大落。这里有的是对自己技术的自信,有的是他对生命的悲悯,更有他对生活的感恩,无须墙上的锦旗飘飘,有的是无数个黑夜里默默摸索前行。八十多岁的人了,他依然手不释卷,以学为乐,以思考为乐,这对我们年轻人无疑有着更多的借鉴意义。作为一个医生,尤其是一个乡村医生,残酷的现实逼迫他必须“来者不拒”、“有求必应”,而且必须“妙手回春”,不得“能哄就哄”,“能推就推”。他一生都在学习,一生都在实践,一生都站在为人民服务的第一线。

他轻描淡写地给我讲起了他年轻时的一件事。

那时他在双港卫生院工作,某天来了一位患者,放牛时从牛背上摔了下来,肩关节脱臼,痛得一身冷汗。患者是地主,是无产阶级专*的对象,但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,哪能拒绝?院长(外号“大先生”)安排了一名老跌打医生帮患者医治。老医生让患者将胳膊放在椅子背上,用力下扳。把患者痛得额头上汗如雨下,喊天喊地,老医生也弄得一身的汗。几经折腾,无计可施。无奈,院长又请了另一位六十多岁的名医,还是用“扳”的手法,患者又痛得哭爹喊娘。

王医师在旁边观察良久,发现这两位老名医皆是手法错误,但又不能当面指出,恐伤他人自尊。于是他把院长叫到旁边,如此这般,院长连连点头。院长按他指点的,将膝盖顶在患者胳膊窝,再将患者手一拉,一顶,叽咕一声,骨头重新上位了,患者立马不痛了。两位老医生大惑不解:“我等接骨四十多年,怎么还不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娃娃?”

王老讲这个故事时轻松幽默,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。

干旱季节的长山干旱季节的长

在王老一家盛情招待下,我在这里吃了中饭,边吃边聊。

我问王老:“当年长山岛那么荒僻,你为什么不到外面工作?”

王老笑了笑,他说:“机会多得很啊。我走了,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办呢?”

回顾他这一生,早年受父辈影响,又加上王老自己勤奋刻苦,年轻时他就小有名气了。一九五六年他和叔叔王慎行在乐亭联合诊所,初露头角。后来到双港卫生院一边发药,一边看病,一边自学了西医。医院培训了两年。院长挽留,他婉拒了,说农村更需要医生。上世纪五十年代,国家兴修水利,他随群众到滨田水库驻扎,为几千个日夜奋战在圩坝上的农民兄弟提供了健康保证。

那时,他就像消防员,那里需要就扑向那里。

到长山村后,他一人挑起了大梁,兼顾“生旦净末”所有角色:儿科、妇科、牙科、骨科……好像孙大圣七十二变,唯一不变的是他响应伟人提出的“为人民服务”的初心,这一坚守就是半个多世纪。后来国家落实了*策,摘掉了他的“地主”帽子,双港镇王运迟书记爱才心切,亲自登门求贤,要求他到双港卫生院来工作。

对王老来说,这是个很大的诱惑。

到县城又近,儿女上学又方便,精神生活也将丰富多彩,而长山有什么呢?一座孤岛,进退两难,没有电,没有报纸,没有电视,外面发生天大的事也不知道,冬天冷风似刀,夏天蚊子成球,草洲虰螺成群……

面对王书记诚心邀请,王老又一次选择了留下:“我走了,这几百个男女老少怎么办?”

五十多年的光阴就这样交给了这座孤岛,有王医师在,老百姓就睡得安稳。

如果说,村东那座大庙菩萨们寄寓了村民求个平安的美好愿望,但大风大浪照样招来船破人亡。

那么,王医师才是他们真正的守护神呢。

往事如烟。王老很欣慰地说,时代进步了,长山村委会上下两村早已通电,现在几乎家家有楼房,看过去就是城市。目前整个村委会发展到了七八百户四千多人口,村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了,上大学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了。

王老已将事业交给了儿女,他只是关键时把把舵就行了。

从王老家出来时间还早,我意犹未尽,走进老百姓家里,想听听他们的声音。得知我专为访问王老而来,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众口一词:“王医师啊,好人!世上最好的人!你一定要写他,让世上人都晓得。”

“我生儿子难产,幸亏王医师手艺高,不然母子都没命了。”

“我父亲突然中风,不是王医师针炙,就瘫痪在床了。”

“王医师除了看病就是看书,上厕所都要看书。”

“王医师技术高,他说你是什么病,到北京上海找博士看也还是那个病,分毫不差。”

“王医师对人好,有钱没钱都看病发药,太可怜的人不要钱。”

“王医师给人开中药单子,叫人到县里拿药,他不收手续费的。”

“王医师名气大,好多北京上海的大城市的人都来找他看病。”

……

我被热情的村民包围着,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我讲述王老的故事,有些故事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了,可他们却说的有声有色。

后来我给小姑爹打了个电话,他说:“哦,好啊,王医师真值得写啊!他真是好人哪。”姑爹给我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。

三十多年前,姑爹的小弟弟杨长国,在杭州做学徒,由于工作环境恶劣而病倒了:身上一会儿发热,一会儿发冷,头痛,作呕,四肢无力……医院就诊无效,病情加重。因他从小生活在鄱阳湖区,疑有血吸虫病,医院、乡医院、地方老名医等处“对症”治疗,不但没有效果,病人已神志不清了。眼看奄奄待毙,家人不得不考虑他的后事。

“何不请王医师看看?”杨长国回到长山,有人建议。于是抱着一线微弱的希望,将患者抬到王老面前。

通过对患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,王老心里有数了。他安慰家属说,没事,过几天就会好的,包在我身上。小姑爹将信将疑。几天后,长国果真好了。

据王老诊断,长国得的是伤寒,一直被误诊了。民间有种说法:伤寒漏了底,办好棺材起。意思是这种病拖到最严重时就没救了。在外治疗花了几千块都不见效果,到王老这里只用了五十块钱就治好了。

姑爹还讲了一个案例:

长山村委会下山村一个妇女长年有病,到南昌上海遍求名医,医生都认为她有肾病,服药无数,病情加重,化了上万元钱。后找到王医师,吃了几帖中药配合西药就好了,只花了不到一百元。

如果这样罗列王老成功的案例,当然三天三夜也写不完。在回来的路上,我突然想起了伟人的那些经典话语:“他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,对同志对人民极端的热忱……”“一个人能力有大小,但只要有这点精神,就是一个高尚的人,一个纯粹的人,一个有道德的人,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,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。”这些话语,如用在王老身上会有错吗?

我疾驰在平坦的、笔直的、宽敞的水泥路上,车子发出轻微的舒适的响声。从一天行程缩短到半个小时,这就是新时代的步伐,为了这个梦想,无数的人付出了毕生的心血。

在我的脚下曾有无数的脚印,趟过齐腰深的水,踩过没脚踝的泥,迎着太阳,迎着希望走来。

当年那个年轻的王医师背着药囊,打着马灯,紧跟担架,汗下如雨,疾走如飞,一边轻声地催促:“快,快!快!”

这是一次次与死神的赛跑。

想到这些无声而惊心动魄的画面,我内心不断地反躬自问:你拿着国家的工资,工作努力吗?人民满意吗?

作者简介

王运美,鄱阳县双港镇尧丰村人,中学老师,热爱读书,写作。

▍编辑:娟子

▍审核:林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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